世界实时：魏小安：旅游新局，循环对应（连载37）

（迈点专栏 魏小安 本文是2021年5月26日在2021年中国休闲大会上的演讲）

我是最后一个发言。这个会我听了一天，信息爆炸，信息涌入，脑袋都大了。因为我有一个工作习惯，多年以来第一个我关注的是实，它能不能落地？第二我关注的是新，能不能引导？所以我想我们今天会议的目的达到了，甚至超出我的预想达到了，所以最后我谈叫做《旅游新局：休闲内循环与度假大循环》我谈的也不是总结，谈点观点而已。

【资料图】

新战略这不用说了，但是新战略里面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，无论在每个地方还是每个环境都在面临着一个选择，就是战略性的选择，国家推出新战略里面，我们处在什么位置，我们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？所以我想谈三个方面。

一、决定旅游变化的因素。

首先是疫情因素，这个疫情因素第一个就是疫情变化。一直到现在为止，看到的常疫情时代，尚未感受后疫情时代，从去年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人说后疫情时代，我反对这个说法，一直到今天还是如此。很简单，我们这次会直接受到疫情的干扰，该来了来不了了，人家机票买好了，只能做视频的发言，在这个时候还讲后疫情吗？不是。但是这里面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可以做事，现在世界风雨飘摇，中国是一个绿岛，独具一格。所以我们的特点在哪？制造业和外贸都有双循环，旅游的双循环看不到，即使短期内泰国、日本，包括最近摩洛哥、西班牙都在说，只要打了疫苗，就欢迎你们来旅游，我问一句话，他们开放了，我们敢去吗？所以在世界疫情没有定局的情况下，我们没有双循环。

反过来形成一个什么好处啊？加大我们国内消费，因为中国人出境旅游一个说法1500亿美元，一个说法3000亿美元，不管怎么样，现在花不了了，回来了。但是移民、留学仍然旺盛，所以这一块还是有的。

第二是经济变化。上午魏加宁先生说过了，我就不多说了。但是总体来说宏观报喜更应报忧，消费是在阶段性的恢复，长期来看消费未必能够景气。

第三是城市的变化。中国的城市化已经超过60%，这个是阶段性标志，意味着以增长为主导的阶段过去了，存量挖掘的阶段来临了。

我说的这三个因素都是决定旅游发展的因素，而不只是影响，是决定。所以，城市化变化阶段性来临了，那旅游发展的阶段性何在呢？中国旅游发展到现在42年，硬开发阶段过去了，软开发阶段来临了，所以现在招商引资不重要，招才引智才是根本。

一是城市有机更新，这是下一步城市发展的方向。

二是城市人们的追求，这种追求越来越提升，要求越来越高，实际上也把城市短板暴露越来越清楚。

三是城市文化的挖掘。今天听一天，大家都在讲在地文化，没有挖掘，怎么展现在地文化？

四是城市消费转型。所以这四个变化直接决定了我们旅游下一步发展方向。

现在我们短板是什么？

第一个短板，城市管制的问题。我们说休闲，休闲没有人气，休闲不能放松，叫休闲吗？晚上休闲哪里都不能摆摊，不能撸串，不能喝啤酒，休什么闲呢？但是在我们很多城市这就不行，逼着大家干什么？也不知道干什么。通过极端的城市管制把城市休闲空间大大压缩了。本来有很多的休闲的需求也被压缩了。

第二个问题，城市管理者和项目开发者的审美境界，审美要求以及能够达到的审美水平。为什么大家都批评千城一面。黄河的开发同质化，我也有担心，什么原因？就是这个原因，我们多年来工业化追求，使我们在审美方面几乎没有了追求。最近我接触的这代官员，比以前有进步，这种进步是好事，实际上就是一个问题。包括我们的开发商，官员和开发商，他们的审美境界和审美追求决定了一个地方的审美水平，也决定了一个地方的人文旗帜，决定了一个地方的文化挖掘，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短板，这个短板说起来最软，实际上影响最硬。

二、旅游发展因素变化

我归纳了一下，9个变化。这是因素变化，我刚才说的是决定，这个是因素。

1、传统资源开发殆尽，影响逐步淡化。这就是现在的基本情况，我们说投资投什么？传统资源已经基本找不到了。

2、传统产品统治市场，后劲逐步减少。到现在为止统治市场还是传统产品，以观光为主题的这样的产品，在市场上统治性的，而且从长远来看仍然是主流性的，我们不能因为休闲度假发展否定观光旅游。第一代旅游者一定是观光旅游者，但是后劲逐步减少。

3、传统市场全面转化，新老交替进行。但是都很关心Z时代，90后、00后，我们这些老家伙谁来关心？我今天看到一个发言就很好，就是老年旅游市场我们也要关注，这是一个新老交替的时代，而且老年人也在逐步变化。前些年我的一个观点，老年人有大把的时间，也有点钱，但是一分舍不得花，所以老年人的钱基本被骗子骗走了。但是现在不同了，现在我们很多老年人敢花钱，想花钱，我们要让他们会花钱。

4、跨界发展形成动态，传统企业式微。所以很自然，现在我们已经很难划界限了，哪个是旅游企业？我觉得是不是旅游企业一点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干什么事。我原来以为，美团就是卖菜的，后来我了解一下美团不得了，是一个生活服务平台，这样一个生活服务平台里面，观光、休闲、度假就在占了重要的分量。

我就问，这样的企业不是旅游企业吗？可是我们传统的旅游企业实际上在一步一步的下滑，这就叫式微。尤其是这两年疫情，客观上产生了一个作用，使我们产业结构得到了调整，大把的企业倒闭，看到企业倒闭，我们当然心痛，但是要看倒闭了什么样的企业，要看这一点。比如说原来就是僵尸企业，倒闭就倒闭了。严格说，僵尸企业的存在占用了资源，但是资源效用很差，这样的企业倒闭怎么了？所以实际上这种产业结构的被动或者叫强力调整正在进行。其中最大的一个变化是传统企业式微。

5、产业结构的变化，新兴业态涌现。这个不用多说了，这也是大家现在最关注的，而且今天一天的会，实际上我们也看到了，新业态、新企业、新做法、新经验、新模式，一系列的新东西都出来了。产业结构实际上在不断变化，而且疫情影响下，资源向头部企业聚集，大的越来越大，优者生存，有一些中等企业或者小企业可以生存，为什么呢？因为优，可是乱七八糟的企业，该退出就退出。

6、投资结构超越旅游，跨越领域发展。现在碰到很多投资商，我问你们投旅游投什么啊？他们的概念，一个景区加一片房地产，都是这样的概念，这就叫旅游投资吗？这样的旅游投资意义不大，因为我们现在景区没有多少可投的了。可是跨界进行的，比如说融创文旅城这种，你说是什么企业？就是一个跨界企业，跨界企业从我们传统旅游，尤其老旅游角度来说，就像“强盗”，我后来一想我这个观点不对，我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？我们应该站在发展的立场上，就不应该有任何界限，不应该有任何框框，只要有利于发展就可以。

7、区位优势逐步变化，交通优势显现。好多地方认为，很有区位优势，包括是几个大城市的中心，看看地图，你是几何中心，不是交通中心，所以有一些区位优势实际上变成弱势，但是大交通只要跟上来了，就会把区位的优势和弱势逐步调整变化，实际上未来的发展这一条是非常关键的，比如说云、贵、川，尤其贵州体现最突出，原来地无三尺平，现在到贵州一马平川，高速公路出了隧道就是桥梁，过了桥梁就是隧道，但是一马平川啊。所以很自然调整过来。可是像华平原这种地方，包括胶东半岛，说起来区位优势很好，但是交通优势不具备，所以就会影响这些地方的发展。

8、城市聚集格局突出，群体发展领先。所以很自然，下一步我建议各位投资商到城市群，反正国家大的格局基本这样定了，若干大的城市群这是整个国家发展的主导，城市群的聚集效应越来越突出。对于我们旅游来说，最大的聚集是人口和消费聚集，人口聚集了，消费聚集，不到那去投资干什么？

9、世界领先态势形成，新型发展引导。金博士刚才说了观点我很认同，什么国际化？严格说中国旅游发展到今天，我们前面没有标杆了。我们习惯对标，什么事情无论是地方还是企业，动不动对标，对谁？我现在问，对谁啊？原来说新加坡，新加坡是一个城市概念，对瑞士，瑞士一个区域概念，瑞士8万平方公里，黑龙江的大兴安岭也是8万多平方公里，我到大兴安岭的时候说你可以和瑞士对标。这么大一个国家，这么大的消费市场，我们找谁对标啊？尤其经过这几年的发展，我们在世界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很现代的市场，要求我们有新型发展的引导。

所以我归纳了一下，下一步旅游发展的因素变化，我不敢说趋势，趋势谁都判断不了，因素变化了。

三、休闲度假蓬勃兴起

这个不用多说，大家都看得到。这里面，城市休闲是大方向，乡村休闲是普遍形成，度假享受是新型消费，房车和营地是未来导向，这也是中国旅游未来的发展趋势。

消费引领供给，供给促进需求。这样一个过程，从拉动消费来说，以短补长是一个选择，每个地方发展都有长有短，首先我们要长短相较其次要扬长避短，第三要研究如何化短为长，有些地方有些因素是短板，能不能把它变成长板，是可以做到的，这就是旅游发展弹性很大。

无论是看媒体，包括我今天接受记者采访，有一个感觉，大家总说低端不行，这个大众不行，我说那错了，任何一个经济体系一定是高端、中端、大众，任何消费一定分层次的。只要你有效益能挣钱，这就是好的。你倒是高端，高端了半天没有人消费，高端有意义吗？但是一个产业成熟，一定是体系化的，这种体系化的成熟才是这个产业真正的成熟。一种倾向压倒另一种倾向，现在一谈高品质发展，觉得什么都要追求高品质，什么都追求高品质，谁来消费？有钱的毕竟是少数，更何况有钱人反而不花钱。

第二个发展态势。大循环就是要转起来，涉及到流量和流速，流量越大，流速越快，作用越大，所以旅游的作用，旅游的内循环、大循环基本概念就是这样一个概念。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之中实际上我们一个基本的追求就是什么？就是追求后工业化的发展，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处在工业化后期的发展格局之中，关键是现在思路大体上还是工业化的思路。但是我们面对的消费，我们面对的需求，已经是后工业化的需求了。所以这里面形成一个落差，如果我们能够追踪后工业化的发展，就能够有希望。

这里面，要赋能消费。对于消费者来说，体能增长、技能培育、智能丰富，因为我们中国人不会玩，现在要追求好玩，玩好，所以就有教育、技术、时间、金融、环境、文化赋能等等，没有一系列的赋能，消费者水平不能提升，为什么？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教育，欧美这些国家从小就有养成教育，每个人都得玩一项运动项目，每个人都得玩一个乐器，这是人家的传统，我们有吗？我们逼着孩子考高分。所以现在来看，这一系列的赋能也是现在全面发展的一个短板。

所以就需要抓住机遇，触底反弹。中国恐慌恐惧都过去了，我希望中国不要松懈，现在政府部门高度警惕，老百姓已经完全松懈了，你管他，他很烦，管什么管？但是一旦出事，大家紧张了。

第二个，旅游已经大伤元气，所以从消费来说，也在伤元气，我们都得研究、针对。

第三个，常疫情之下的反弹应该是一个过程。我不太赞成今年“五一”是说法，大家疯狂了，报复性消费，爆炸性增长都来了，旺丁不旺财叫报复性消费吗？形势不宜乐观。

第四，从企业来说一安全；二健康；三质量；四创新，这是基础，但是这些都需要成本，我从来不赞同优质低价，因为这违背了规律。从疫情刚开始我就担心恢复阶段恶性削价竞争，但是现在来看一团乱象。恶性削价竞争我看到不多，看到了恶性涨价，尤其是今年“五一”，涨疯了，干什么呢？这叫杀鸡取蛋，为什么？大家对这个市场缺乏信心，实际上是这个问题。只为眼前，怎么保持长远？

此次能扛住的企业有一堆因素，我不说了，我说说蓝海集团，我昨天跟张董事长聊了一番，我问他去年损失了多少？他说去年为了稳定队伍补贴了5个亿，他们300个下面的部门经理都提出来不领工资，不领工资怎么行？违背市场规律，但是他撑住了，今年超过了2019年。我担心的是“五一”旺一把，但是他们“五一”之后持续旺，为什么？第一人才战略；第二技术战略；第三机制战略。这三个战略就使一个企业，2万多人的企业集团这么大困难之下挺下来了。所以成必有成的原因，败必有败的理由。

说到底，2020年我们熬下来了，2021年活下去，我对今年的形势没有那么乐观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局部疫情还没有发生呢，谁能保证呢？2022年我们火起来，我希望我们能走到这一步，所以生存第一，再说温饱，再谈发展。这样我们熬有熬的方法，熬有熬的精神，说到底就是凝神聚气。

休闲度假不只是一个产业，休闲度假是一种生态，是一种社会生态，是一种消费生态，也是一种社会现象。反过来倒是产生了一点，由于传统的旅游走不下去了，现在大家都开始重视休闲度假了，这是一个好事，也是我们的机遇，我也希望我们抓住这个机遇来谋求新的发展，这个发展不是说要增长多少，而是说至少能活下来，其次能够不断的提升，第三说到根本，我们的目的是要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品质，让大家有更大的幸福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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